“考研关乎我的职业生涯，我才不会放弃呢！”萧芸芸翻了一页资料，接着说，“我只是改变了申请的学校我打算在本校读研。” 她大大落落地迎上穆司爵的目光：“是不是发现我比昨天更好看了？”

许佑宁走过去，替沐沐扣上外套的纽扣，转头问穆司爵：“越川住在哪里？” 周姨脱离危险醒过来，对康瑞城就又有了利用价值。他离开这里，等于又一次把周姨推入险境。

沐沐侧过身，看着周姨，一直没有闭上眼睛。 穆司爵的每个字，都像一把刀狠狠划过许佑宁的心脏表面，尖锐又漫长的疼痛蔓延出来，侵略五脏六腑，许佑宁却不能哭，更不能露出悲恸。

沈越川不用猜也知道陆薄言和穆司爵在哪里，松开萧芸芸的手，说：“我上去一下，你呆在这里，乖一点，不要一个人乱跑。” 沐沐哭得更伤心了，把脸埋进掌心里，眼泪掉得比外面的雪花还要大，委屈得像被人硬生生抢走了最爱的玩具。

许佑宁冷冷的说：“不关你事。” 陆薄言的动作在那个瞬间变得温柔，但没过多久，他就恢复了一贯的霸道。

许佑宁站在风雪里，感觉有什么乱成一团麻。 沐沐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，把脸埋在膝盖上，哭着控诉道：“我讨厌你，我要妈咪，我要妈咪……”

可是指针指向九点的时候，萧芸芸还没睡醒。 穆司爵和康瑞城约定交易的地方，在郊区一个很偏僻的废弃厂房区，双方把人带过来，互相交换。

“我知道。” 秦韩想和他们打招呼，想想还是作罢了。

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，外面的小花园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。 不用康瑞城说，陆薄言和穆司爵也猜得到他会把谁换回来。

结果很快就出来，刘医生告诉她，胎儿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，可能是受到血块的影响。 萧芸芸完全没察觉穆司爵的心情变化，兀自陷入沉思。

如果可以等，如果能等得到，她为什么不等？ 康瑞城“嗯”了声，“知道了，去忙你的吧。”

穆司爵的声音一反一贯的冷峻严肃，变得低沉沙哑，在暗夜中透出某种信息。 “好，记住了，不要跟叔叔客气。”局长说，“你爸爸折损在康家手上，可不能让你妈妈也遭遇同样的命运。”

洛小夕也不再说话，就这样陪着苏简安，等着苏亦承回来。 许佑宁的手悄悄握成拳头：“所以，那天去医院，你故意透露记忆卡的消息让康瑞城紧张，确保康瑞城尽快派我出来。回来后，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？”

穆司爵神色中的紧绷这才消失，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，说：“我陪你下去。” 许佑宁莫名地对穆司爵滋生出依赖，抬起头看着他，哭着说：“沐沐走了。”

殊不知，她细微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的慌乱。 穆司爵勾了勾唇角，用四个字打破许佑宁的幻想：“你想多了。”

昨天，许佑宁多多少少心有不甘，叛逆因子促使她和穆司爵唱反调，不过一觉醒来，她已经接受事实了。 眼下这种情况，苏简安和洛小夕都需要他。

萧芸芸眨了一下眼睛，把粘在睫毛上的泪水挤下来：“真的吗？” 许佑宁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：“谁说我急了？急的明明就是你！”

第二天，醒得最早的是在康家老宅的沐沐。 许佑宁牵着沐沐跑上来，看见苏简安脸色都白了，小声问：“要不要打电话给……”

“你告诉佑宁，我才是她的仇人？”康瑞城笑了一声，“你觉得，佑宁会相信你的话吗？” 许佑宁转身回房，突然觉得头有点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