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挺好的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出差来G市,明天就要回去了,今天休息正好来看看你和佑宁。” 今天是他们在巴黎的最后一天了,陆薄言问苏简安想去哪里,苏简安懒得动脑子,赖在他身上说:“去哪里都可以,只要你陪我去!”
苏简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给沈越川打了个电话,才知道陆薄言在警察局配合调查。 又这样粘了陆薄言一天,第三天,俩人直飞波尔多。
苏简安后退,双手紧握,头脑保持着最大程度的清醒:“康瑞城,你想干什么?警察就在后面一条巷子。” 慌乱不已的建筑工人、警察、媒体,还有承建公司的人,更有其他几期闻风赶来的居民围在警戒线外,众人议论纷纷,寂静的黑夜中显得人声鼎沸。
“人是抢救回来了,但是……”医生怜悯的看着洛小夕,艰难的告诉她,“病人恐怕很难熬过今晚……” 苏简安的声音淡淡的:“我一般不多管闲事。”
苏简安囧了。 刘婶本来还想着劝苏简安两句,但相处了大半年,她早就知道苏简安不是无理取闹的人,这次的矛盾,还是需要她和陆薄言两个人坦诚相谈才能解开。
不一会苏简安就来了,替苏亦承带来了一套换洗的衣服,苏亦承去附近的酒店洗漱后直接去了公司处理事情。 无论如何,头等舱的体验总是好过经济舱的,两个小时的航程,一行人吃吃喝喝,从悬疑案聊到最近的案子,不知不觉中飞机已经降落在G市。
苏简安摇摇头:“我之前告诉你的都是实话,包括我不会跟你回家,也是真心话,你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而已!” 嫌她变老了?
但比高兴更多的,是惆怅和遗憾。 唐玉兰也明白,点了点头,又拉家常般和苏亦承聊了几句,起身离开。
苏简安幸灾乐祸的飞奔出电梯,完全没有注意到陆薄言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危险重重。 苏亦承没有锁门,听到动静越来越大,忙进来,果然看到陆薄言和苏简安在僵持。
“卖四五万一平方的房子,本来就是在吸血了,还敢偷工减料做豆腐渣工程。现在好了,公司要倒闭了,报应来了!” 陆薄言也刚到家,把苏简安的车钥匙递给钱叔,问她:“去哪里了?”
苏简安艰难的呜咽了一声,不知道是窒息的讯号还是在求饶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的声音却依旧平静,“我走了。”
洛小夕的脚步一顿,但她很有骨气的没有回头,直冲进了房间。 苏简安的心如同被人硬生生的划开一道口子,但她不能看那枚戒指,更不能下去找,只能拉着洛小夕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。
洪山的目光闪烁了两下,叹口气:“我啊,其实是南河市人,洪家庄的。我以前在A市呆过一段时间,对这里熟悉,就把老太婆带来这里了。” 电光火石之间,苏亦承的话浮上她的脑海:“你这几天怎么回事?不是嫌牛奶腥就是嫌鱼汤腥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的?”
这时,一辆轿车停在两人跟前,年轻的男子下来打开车门:“陆先生,陆太太,请上车。三十分钟后我们就能到达波尔多机场。” Daisy愣了愣,插上电话线,电话果然又响了,她挫败的软下肩膀,但只过了不到半秒就重新扬起笑容,甜美的对苏简安说:“加双份糖,谢谢太太。”然后接起电话,继续用这种声音应付媒体。
只差一点点,苏简安就真的成功了。 她也知道看了是自找罪受,但是……心痒啊!
“洛小姐,洛先生和洛太太的情况……和昨天一样。” 苏简安松了口气,同时,心脏隐隐作痛。
这是洛小夕的一生中最漫长的一|夜。 “芸芸,今天谢谢你。”苏简安有些艰难的挤出一抹微笑。
苏亦承已经没力气再去过问自己公司的事情了,趴在病床边,几乎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睡了过去。 苏简安要的就是陆薄言难过,记恨她,最好是恨到不愿意再看她第二眼。
自从洛小夕走后,这种场合苏亦承都是能推则推,可今天他来了,还带了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伴小姑娘绝对不超过22岁。 苏亦承不紧不慢的说:“我还知道你的机票是半个月前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