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笑容,几分戏谑,几分不怀好意。仿佛他们已经预见陆薄言身上即将上演悲剧。 “等我忙完了,带你出国去玩。”他许过这样的承诺。
穆司爵沉默了片刻才开腔:“我和许佑宁查了承建公司被警方审讯过的人,都没问什么问题。但是问起他们给警局提供的口供,一个个都很紧张。”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晚饭的时候她表现得乖一点,让老洛放松警惕,今晚再偷偷溜走。
她多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呆在他身边了? 饭后,苏亦承收拾了碗盘,擦干手从厨房出来,“好了,回家。”
谁进来了?! 现在她先做了最后该做的事情,像陆薄言平时安慰她那样,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:“我不会离开你的,不管发生什么,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……”哎,说得好像很对? 那些插在陆薄言心上的刀,猛然齐齐往旁边一划,他的心上多了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……
电梯门口前有一面镜子,等电梯的时候,沈越川鬼使神差的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,一旁的秘书调侃他:“沈特助,你已经够帅啦!” 再看一眼,只要再看一眼她就离开。
明明是一个好的结果,她没有伤害孩子,陆薄言也终于愿意离婚,她却觉得沉重,就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,压得她迈不动脚步,喘不过气来…… “我太太是不是凶手我很清楚。”陆薄言冷沉沉的起身,“三天内我会把事情处理好。”
她死也不肯和苏亦承分手,当时父亲对她一定失望透顶吧?父母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,她却去给别人当替罪羔羊。 他不能输,不能输掉一身的傲气,更不能输掉陪他打下陆氏这座江山的老员工的信任。
“死丫头!”许奶奶敲了敲许佑宁的头,“没个女孩子样还整天瞎说,洗碗去!” “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江少恺问。
无论知道后会如何,此刻,陆薄言还被瞒着,正在公司的大会议室里和一众股东开会,沈越川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主持会议。 “……”
陆薄言的目光顿时变得冷厉如刀,嗖嗖的飞向沈越川:“滚!” “……”陆薄言哑然失笑。
这些日子以来,没有哪一秒钟她不期盼着父母能醒过来,她害怕进去又看见父亲紧闭着双眸,害怕又是一场空欢喜。 那边的苏亦承没有回答,沉吟了几秒,突然问,“你怎么了?”洛小夕的声音不对劲。
陆薄言放下酒杯,背过身对着宴会厅的落地窗,A市繁华璀璨的夜色落入他的眼帘。 刚结婚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拿出风度对她客气,和她说谢谢。
第二天。 她拒绝去想秦魏的话,但联想到父亲这两天的异常,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,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应该知道的,可是却被隐瞒了……
苏简安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泪水,抬起头迎上陆薄言的目光:“我不是在赌气,我很认真。” “……”
洛小夕瞪了瞪眼睛,秦魏示意她冷静,补充道,“你听我说,你和苏亦承……不会有结果的。” 二楼是不允许非受邀来宾上来的,这个狗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混上来了,刚才她和苏简安的对话,他大概都听到了。
苏简安不明所以的把东西打包好,不一会陆薄言就回来了,他接过去她的行李箱牵着她除了房间。 她点点头,目送着陆薄言走出去,果然一大批记者迅速涌上来,幸好保镖的反应很快,在陆薄言的四周拉起安全线,记者才没办法靠近他。
这一个星期,她没有关注陆薄言的任何消息,也没再哭过,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想陆薄言。 为了能让父亲更快的康复,她只能撒一个慌。
算起来,他们才是一天不见,她却觉得已经过去一年那么长。 打开行李箱,陆薄言送她的十四件礼物蓦地映入眼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