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刚回来。”苏简安趴到陆薄言的枕头上,闷声问,“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?”
A市有一个区是老城区,古老的城市母亲河从老区的中间蜿蜒而过,像一把利刃把时光分割成两半。
苏亦承跟着她停下脚步:“怎么了?”
苏简安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不妥,想解释一下,但看陆薄言并不是很在意,也就没开口了,只是不安分的动了动:“陆薄言,你以后不会每天晚上都跑过来吧?”
洛小夕接过衣服,心情复杂的走回客厅。
那次她跟着苏亦承去,是因为脑子突然抽风了,想要和陆薄言来个偶遇什么的……
“最糟的不是这个。”另一名队员说,“下雨后山路会很滑,洛小姐有可能会出意外。”
没多久,陆薄言也从外面回来了,他通过电话向助理交代工作上的事情,说话时皱着眉头,眉宇间透出一股疲倦。
他的目光又沉下去,“你什么时候吃的?”
那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,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事实,坦然面对离婚。就像结婚前她和自己约定好的一样,要知足,能和陆薄言成为夫妻,已经足够了。
她利落的往杯子里倒满了酒,推到沈越川面前:“喝了。”
苏亦承答非所问,“我就猜到你会喜欢。”他摸了摸她的头,“下次包大碗的给你吃。”
苏简安拉起陆薄言的手往垂直过山车的排队口走去。
当真正能平静的接受,等结痂的伤口再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,陆薄言会告诉她的。
她想睡,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诡异和不放心:“苏亦承,你不会半夜兽性大发吧?”
洛小夕坐在沙发上,感觉这是十几年来她最清醒的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