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跟穆司爵要了根烟，抽了一口，缓缓吐出烟雾，然后才说：“他不知道康瑞城把我妈转移到什么地方，只知道沐沐也跟着走了。”他线条分明的轮廓冷峻得犹如坚冰雕成，眸底像伫立着两座冰山，薄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，周身散发着一股森森的寒意，让人心生畏惧。

沉吟了片刻，苏简安说：“我去找芸芸聊聊。”许佑宁不像苏简安，温柔又漂亮，大方而且有气质，退能持家，进能破开一宗离奇的命案。

陆薄言叹了口气，“简安，人比人会气死人的。”可是周姨在病房里，他担心老人家经受不起那么大的刺激，犹豫着要不要把穆司爵叫出去。

以前的许佑宁就是这样。沈越川按了按两边太阳穴，“芸芸，你非逼着我告诉你，许佑宁流产那天，穆七不杀她是因为下不了手吗？”

进了书房，陆薄言关上门，一开口就戳中苏简安的心事，“是不是动摇了？”挂了电话，苏简安和穆司爵往监护病房走去。

这个世界没有色彩，没有阳光，只有无穷无尽的昏暗和浓雾。陆薄言追问：“刚醒过来的时候，你以为我在干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