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人是谁,不言而喻。 “……要是我和陆薄言离婚了呢?”
苏简安拿过另一个纸杯蛋糕尝了一口,洛小夕似乎没有夸大其词,于是她放心的把大的蛋糕胚切开,打奶油去了。 苏简安不习惯像货物一样被人打量,别开视线扫向马路陆薄言还没到。
“我就不信邪了!”沈越川拍板定案,“一百万,买阿根廷!” 苏简安愣了愣,勉强扬起唇角:“他知道这是我的工作需要。”
苏简安一个早上都躺在chuang上,没什么体力消耗,倒是一点都不饿,但想起陆薄言三餐要按时,还是点点头,让陆薄言把外卖打开。 她摸不准陆薄言是不是还在生气,小心翼翼的看着他,急速运转着想脑袋想对策。
她不能起来,只好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过去,腰和腿很痛,头沉重得不像是自己的,不到五米的距离,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,但最后她成功的缩进了那个潮湿的小山洞里,终于没有雨点往她身上招呼了。 陆薄言点点头:“不错。”
风雨越来越小,陆薄言脱掉了碍事的雨衣,加强手电的光,但始终没有发现苏简安的踪迹,只听到其他搜救人员的呼叫声,以及他们的手电发出来的光柱。 “还有脸来比赛呢。”一个女孩边描眉边“啐”了一声,“我还以为蝉联冠军真的是凭实力,没想到……呵!”
苏简安听见熟悉的脚步频率,像一头受了惊的小鹿一样怯生生看向陆薄言,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不自然,然后迅速移开目光。 酒吧是从美国的小酒馆渐渐演变而来的,最开始是牛仔和强盗聚集的地方,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,酒吧的基调都是放松的色彩,而且充斥满了艳遇和激情种种可能。
“那又怎样?”苏亦承满不在乎的微笑着,“我又不是你男朋友。” 有人疑惑:“难道……苏总找了个很会做饭的女朋友?”
她起床用最快速的速度收拾好,按理说她应该吵不醒陆薄言,可他还是醒了过来。 如果让洛小夕知道,她肯定会高兴疯的,她会不会醉醺醺的就跑去找苏亦承?
苏简安的声音闷闷的:“知道了。” 陆薄言躺到那张床上去,枕头她的气息更浓,他呼吸着,盖上她盖过的被子,整个人被一股浓浓的疲倦包围住,他闭上眼睛,沉入了梦乡。
她嫁给了她暗恋十几年的人,那个人也爱她。听说在这个时代,因为相爱而结婚已经是件想当奢侈的事情,他就继续深埋从未说出口的情话吧,成全苏简安难得的奢侈。 洛小夕走到T台最前端时,脚下突然一滑,她来不及反应,脚已经扭了一下,整个人都在往下栽倒……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除了在心里骂我,她还能有什么反应?” 可洛小夕偶尔跟他玩个小心眼,他不但不知道从哪里生气起,偶尔还真的就被她玩进去了。
末了,她从卫生间出来洗手,发现盥洗间在男女厕的中间,是男女共用的,餐厅定价偏贵,顾客寥寥,此刻盥洗间更是没什么人。 跟他结婚半年,恐怕……苏简安不曾真正幸福过。
苏简安不自觉的抓住了陆薄言的手:“早知道的话,就让我哥给小夕开后门了。”直接内定洛小夕为冠军,她现在就不用这么紧张了。 这时,换了身衣服的陆薄言回来了,沈越川忙忙收敛了爪牙,几乎是同一时间,急救室的门打开。
“陆总。”会所的经理听说陆薄言要来,一早就在门口等着了,车子一停下他就上来为陆薄言拉开了车门,“穆先生和沈先生已经在顶楼的包间等着你了。” “然后你要选择江少恺么?”陆薄次言冷笑着,突然怒火横生,“你走,马上!”
苏简安说:“伤口痛,我起来吃片药。你……怎么了?” “你们真的吵架了?”开车的江少恺摇了摇头,“我就知道,否则你怎么会跟着我们去酒吧。”
洛小夕这才发现他的异常:“你怎么了?” 既然早就预料到,她就不可能没有做应对的准备。
她没事就好。 可没和苏简安结婚以前,为了省时间,他常常在休息室里将就,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没多久,苏简安的手机再度响起,陆薄言到楼下了。 她拒绝了苏亦承,现在想来觉得不可思议,十几年来只有苏亦承拒绝她的份啊。